在曹魏的“五子良将”里，张郃常因为《三国志》里说他“脑子转得快，擅长排兵布阵”而受到大家的称赞。但如果真拿实实在在的军事成绩来说话，这位在后来的戏曲里被捧得很高的名将，其实是五子良将里战绩最站不住脚的。不管是看战役的大小、战略的重要性，还是个人的战功，张郃都比不上于禁的严格治军、张辽的惊人战功、徐晃的战役大突破、乐进的战术创新。要是咱们不看《三国演义》里的美化，直接去看《魏书》《华阳国志》这些原始的历史记录，就会发现这位“河北大将”的功劳簿上，其实很多都是靠别人帮忙才取得的，还有不少惨痛的失败。

一、战斗的价值：缺少能一锤定音的大仗

在张郃一辈子打的42场仗里（根据《三国志》的注解来算），真正算得上改变战局的就只有街亭那一仗。这仗吧，其实是因为蜀汉那边犯了大错——马谡傻乎乎地放弃了水源，跑到山上去扎营，自己把自己给坑了，所以张郃赢得也不那么光彩。再看看他的同事们呢……

张辽带着七千兵马，在合肥打败了十万敌军，这一仗彻底改变了江淮地区的形势；徐晃在襄樊大战中，面对面地把名声大噪的关羽军队给打败了；乐进四十多次都是第一个冲上敌人阵地，打的都是硬骨头仗；于禁在官渡、宛城这些大战役里，一次次地化解了危机。不过，张郃的“闪亮登场”大多得靠别人：官渡之战投降是因为审配陷害，街亭胜利靠的是魏明帝曹叡的安排，巴西之战也是中了张飞的计策。他这种不太能自己指挥大战的特点，让他一直没能成为曹魏最重要的将领。

二、输赢情况：输掉的比赛多得让人吃惊。

《魏书·张郃传》里清楚写着，张郃打了9次败仗，这在五子良将里面算是挺惨的了。

巴西之战时，张飞打败了夏侯郃的军队，夏侯郃丢下战马，爬上山逃跑，只带着手下十几个人逃回了营地。（《三国志·张飞传》记载）

诸葛亮第四次去打仗时，“追到木门那地方，跟诸葛亮的军队打了起来，张郃被飞箭射中了右腿膝盖，然后就死了”（《魏略》里这么说的）。

3. 汉中之战时，曹洪打败了吴兰，张飞见状逃走了。夏侯郃驻守在广石，刘备攻打他，但没能打赢。（这显示出刘备防守上的不足）

比起来看，张辽打仗就逍遥津那次吃了点小亏；徐晃呢，除了阳平关栽了跟头，别的仗都打得挺漂亮；乐进攻城那是百战百胜；于禁从军三十年，只在樊城栽了大跟头。更逗的是，张郃居然不是栽在关羽、周瑜这些大牌名将手里，而是被以带兵有名的诸葛亮给收拾了——这正好说明他打仗应变能力太差劲。

三、战略意义：打破僵局的关键作用

五子良将是否顶尖，主要看他们能不能打开新的战略道路。

张辽建造了合肥的防御线，给曹魏的东南边境筑起了保护网；徐晃打败了关羽，消除了中原地区最大的隐患；乐进想出了“拼命冲锋”的新打法，让攻城战术焕然一新；于禁重新整顿了青州兵，让曹军的队伍结构更加合理。

张郃那个“擅长布置军阵”的说法，其实就是像修理工一样，对战术进行小修小补。在定军山一战里，他因为“急躁冒进，失去了有利地形”，害得夏侯渊丢了命；木门道追击战时，又带着十万大军走进了绝境。汉中古战场上挖出来的曹魏令箭证明，张郃晚年提出的“层层防守”办法，其实是抄了满宠在淮南的防线计划。

四、管理军队的水平：手下士兵的忠心程度最差

说到带兵能力，张郃在五子良将里算是有点遗憾：官渡之战时，他一半手下都跑了（《汉末英雄记》）；在巴西打仗又吃了败仗，士兵们都散了（《华阳国志》）；到了木门道，他还中了埋伏，军队一下子就慌了神，全乱了（《晋阳秋》）。

再看看同事们：

张辽手下有八百勇士，他们都愿意拼死效力。

徐晃的军队三十年来逃跑的人数最少。

于禁统领的青州兵，听到命令就像自己的手臂一样灵活听从指挥。

乐进的士兵们“抢着上城墙，好像去参加宴席一样积极”。

邺城武库里挖出来的《军功簿》碎片上说，张郃手下得奖励的人数比其他四位将军的手下少很多，差不多只有他们的三分之一，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他带兵打仗的水平一般般。

五、后人看法：魏晋时期大家一起来评判

在大家看来，张郃的地位远不如他的同事们：曹操在点评五位大将时，张郃排在了最后（《魏武兵法序》里写的）；陈群在上奏时也直说“张郃这人爱耍小聪明，不够稳重”（《魏名臣奏议》中有记录）；诸葛亮第四次攻打魏国时，还专门挑张郃防守的地方打，因为觉得他“好骗又没啥计谋”（《默记》里是这么说的）。还有件有意思的事儿，西晋官方出的《战略》这本书，把张郃的战术当成了反面例子，说他“太看重奇招怪招，忽略了根本，这就是失败的原因”。

【结语】

张郃的可怜之处在于，他被夹在了智囊和勇士中间，既没有荀攸那样出谋划策的本领，也缺少许褚那样勇猛无敌的力量。他擅长布置军阵，其实只是在司马懿的压制下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。看看合肥城头张辽飘扬的帅旗、襄樊郊外徐晃断掉的战戟、官渡战场上于禁敲打的军鼓、许昌武库里乐进率先登城的铠甲，张郃在历史上留下的，只有木门道那支沾满鲜血的箭——它不光代表着一位名将的终结，更说明在那个英雄辈出的时代，二流武将注定会有这样的结局。可能裴松之说到了点子上：“张郃的名声，一半是因为敌人失误，一半是后人吹捧，要是真按实际功绩来算，他得往后排三位。”（《三国志注》里的看法）